《隐士》第三回:梭罗


何时何地让你感觉到最快乐?

置身大自然。

——《我的普鲁斯特问卷》


书中对于梭罗为何跑到瓦尔登湖,给出了几种猜测。

我不喜欢那些猜测,出走就出走了,只谈湖居,不恋红尘。

与其说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,不如说这是一个多么忠于自我的人。


他并非不占有物质财富,并非因不善人际交往而被迫离开,而是绝对自主的选择。

哈佛高材生,自己砍树制木材,把整个屋架给做出来,挖好一个6*7的地窖(非常值得参考

如果说我敬佩异性的话,那么手作劳动列在第一位。


把饮食的开支降到最低,看看一个“人”对物质的底限在哪里,(也许从来都可以不必多么高

《火星救援》里让世人惊叹的种土豆技术,梭罗早了多少年已经玩过并获取净利。

文人的做派在于,诗性地看待劳动:

“当我用锄头挖掘泥土时,翻起了年代不详的民族的遗迹,他们在原始的年代曾经住在这同一苍天之下,他们小小的战争与狩猎工具今日重见阳光。它们跟其他的自然石块杂然相混,有些带着被印第安人烧过的痕迹,有些则被太阳烤炙过,另外还有一些由比较近期的耕种者所带来的陶器与玻璃器碎片。”

神游与古人今人之间,念天地之悠悠,巨大的孤独产生巨大的空间,容纳精神天马行空,自由遨游。


有时我又觉得根本不必细细研读梭罗的文字,因为他的所思所想早已大白于眼前。

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拥有怎样的追求,以及怎样身体力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,我们都知道。

在一本类似于日记的小书中,他自由书写,甚至记录一天的花费,那只是他个人的东西罢了。

欣赏他的精神,远比这些要重要得多。


梭罗寻求及保护他的孤独,是渴望有一个不会分心的环境,好让他更好地认识自身,亲近自然。

“喜欢生活有宽阔的边缘,夏天清晨,照习惯沐浴之后,就坐在阳光明媚的门口,从日出到中午,忘我在沉思之中,在松树与山胡桃和漆树之中,在未经骚扰的孤独和寂静之中。像夜间的谷类一样生长,远比手的任何工作所能完成的丰富得多。“

有评论说,在瓦尔登湖,梭罗拥有了一个湖。

我的看法不是这样,他选择隐居,并非是为了拥有湖山小屋,那并不是可拥有的,而是成为自然的一分子。


在自然界的对象中,可以找到最甜美,温柔纯洁的关系。

不论何等的风雨,都有如”风奏琴“的音乐,(又文艺了吧

但欣赏万物生活,非得有一颗优美的心灵不可。它能面对自然泰然自若,如鱼翔浅底,如鹰击长空;在观察它们时,就好像附身于动物之上,也体验到游鱼飞鸟一般真切的自由。

梭罗当真认为,跟一只山雀相处10分钟,会比大多数人跟埃及艳后共度一个晚上还要满足。


在毫无世俗的牵绊下,绝对自由地徜徉在树林,山峦,田野之间,极目湖光山色,唯此方可保存一种健康和灵性。

《瓦尔登湖》中记录了很多他与动物的互动,当他极其认真地描绘两只大约两周岁的旱獭,我只想轻轻微笑,语言的反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。

隐居写到第三回,我忽然觉得这些隐士并没有隐退,而是完全暴露在自然中,天为盖,地为庐,将一个人的灵性思维潜力发挥至大。

爱默生说,打开美好生活的钥匙是自我依靠。而隐居的人,他们总能找到自我依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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